廿光日的距離

我們的所有及未曾有，都被封存在那個單純保守，事事受限的時代大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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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澀你我，相遇在橫斷台灣的中點～大禹嶺。接下來的五夜，閃爍的星星按捺不了悸動。是喜歡嗎？熱切的想把台八線上每一個步履所踩踏的風景及話語烙印心底。只是，跟隨你的目光總是回不到自己；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願意記得我？

第一封胡言亂語寄出，到手的是異次元般的山嵐景致二枚。

再繼續。

苦悶的高三與重複的高二從北台灣的東西邊開始聯繫…不願意自我催眠，但總是努力同步話題。你錚錚的名在我心底盪，我酩酩的文成了你的癮。不眠的夜聽著同樣的廣播；點滴的情緒化成每日絕不重複的信箋；火熱的線傳來你爽朗嗓音；再見了的我則自卑無語。虛長廿光日的大姐，念著有點美的距離。

繼續前行。

同行過許多靜默無聲的路，伴著剛結束的戲與害怕落幕的心情；台北火車站南三門見，台汽西站送你。不小的弟弟，沒來由的點了首＜荒地上的玫瑰＞。無法定靜的高四和毫無頭緒的高三，平快車載著北上的我和南下的你…們一大群，雙溪丁蘭谷，虧你們找到這個泥濘農地。還是定位不明…

草山上的新鮮人和待役的退學生，只是想見你，於是在仲秋開始一個瘋狂冒險的小小旅行；西部省道上的某加油站，夜裡反覆著黃韻玲的平凡和英格瑪的謎，破曉我離去…上大屯迎新。在機車後座是你我最近的距離，此後往不同方向遠去。

我無從得知你的牽絆何時起？是人生的轉折和軍旅的無趣？還是對我唱著＜把悲傷留給自己＞？不住上山的你讓我不知如何面對，猜想到你的感覺但距離讓我無法繼續。數完饅頭你去職訓，我則開始另一個大一；我的身邊與你的身邊都出現了另一個心不在焉卻伸手可及。

最後，他離開我而你迎娶她。是不是我不願你悔婚另娶？～你我不曾牽過手～這是從未告訴你的，我婉拒的理由。

沒有開始的結果！只因為年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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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過一生一世的山水，才了解錯過的永遠最美；最美的也最令人心碎，夢裡尋他千百回…

七年。

終究，我們沒有＜越過那一座山＞。

發表於 1999/09/09 10:5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