閱讀,
本是一件隨心率性之事;
若要細究自己的文學偏好,
反倒不自在了!
在課堂中,望著那簡化的概念圖,想想自己的世界觀約莫有六成得自書中,三成受美國強勢媒體文化影響,餘的才是七拼八湊的生活經驗。雜食性的閱讀習慣,雖非全然生冷不忌,卻也不太挑剔。畢竟,在那升學主義掛帥的歲月中,各式課外書籍都是一扇扇的任意門,即便是通向藍鬍子的密室,也算逃離現實。
是從神話開始的吧!因為夜空中的星而開始讀希臘、羅馬與中國神話,然後威爾斯的《莫洛博士島》(The Island of Doctor Moreau, 1896)成為我的科幻小說啟蒙。小學中年級則開始進軍圖書館,把東方、水牛、牧童、大眾所有的兒童、少年讀物全看完了。不幸的是,除了東方有部分中國古典名著的改寫本外,其餘均為翻譯作品。
升上國中,從兒童閱覽室遷徙至成人閱覽室,這才發現童話與小說界線之重疊。「小說」與「童話」互為文類,「虛構」與「真實」難以捉摸;麥克.安迪的奇幻冒險和馬奎斯的魔幻寫實,加上史蒂芬.金的驚悚夢魘,正好陪我走過國、高中的乖張陰鬱期。理性的一端則讓威廉.高汀的《蒼蠅王》、喬治.歐威爾的《一九八四》,以及薩米爾欽(E. I. Zamyatin)的《反烏扥邦與自由》,勾勒出難脫灰暗但仍盼未來的的人性觀與世界觀。
不論是童話或推理、科幻、武俠…各種小說,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(小說性)與特殊的描述方式(童話邏輯、神話性)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。艾西摩夫 (Issac Asimov)把我恨之入骨的氣體動力論,發展成基地(Foundation)三部曲中最主要的概念Psychohistory(可譯作心理史學、心靈史學或未來史學);至於卡爾維諾,則不停地運用各種方式去寫故事、說故事,誘我去讀他的故事、進入他的故事。
喬瑟夫.坎伯希望透過神話喚醒現代人賦予自己的生命意義;村上童話般的追尋總在各種符號抽離後落空;扥爾金則乾脆成為中土(Middle Earth)的造物主。
我說:文學閱讀就如同聖杯對英雄的召喚,通過種種的試煉,成就我的神話。
原型一再出現,故事週而復始。
我,讀神話。
發表於 2003/07/17 07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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